108期易得了知:復應之曰:其人以勢為足恃以治官;客曰“必待賢乃治”,則不然矣。夫勢者,名一而變無(wú)數者也。勢必于自然,則無(wú)為言于勢矣。吾所為言勢者,言人之所設也。夫堯、舜生而在上位,雖有十桀、紂不能亂者,則勢治也;桀、紂亦生而在上位,雖有十堯、舜而亦不能治者,則勢亂也。故曰:“勢治者則不可亂,而勢亂者則不可治也?!贝俗匀恢畡菀?,非人之所得設也。若吾所言,謂人之所得勢也而已矣,賢何事焉?何以明其然也?客曰:“人有鬻矛與盾者,譽(yù)其盾之堅,‘物莫能陷也',俄而又譽(yù)其矛曰:‘吾矛之利,物無(wú)不陷也。'人應之曰:‘以子之矛,陷子之盾,何如?'其人弗能應也?!币詾椴豢上葜?,與無(wú)不陷之矛,為名不可兩立也。夫賢之為勢不可禁,而勢之為道也無(wú)不禁,以不可禁之勢,此矛盾之說(shuō)也。夫賢勢之不相容亦明矣。
贈言:老驥伏櫪,志在千里。烈士暮年,壯心不已。